生命如何型塑大腦?〈二〉
有幾個研究也將早期創傷與毒品濫用、人格異常及焦慮異常等情況相連在一起,Nemeroff認為源頭可能是人們對壓力反應的途中身體發生改變,他的研究顯示罹患憂鬱症也同時受苦於早期創傷的女人對壓力試驗的反應不同,例如對不友善的聽眾講話,或進行一連串稅務的算術計算工作,「這使得他們皮質醇的量一飛沖天。」Nemeroff表示,然而那些罹患憂鬱症而未受創傷者卻反應正常:他們皮質醇的量也上升,但並非如此高或時間如此長,另一個對男人的研究正準備發表,顯現相同結果。
早期創傷似乎也引起大腦改變,對於情緒中心的影像研究,分析人們對於正面及負面影像的反應,那些被認為經歷早期創傷的人具有對正面刺激的反應遲鈍,並加強對負面的反應,在海馬也產生構造改變〈這是對學習與記憶十分重要的大腦部位〉,Nemeroff指出某些這類改變從前在憂鬱症曾經報告過,「但是我開始懷疑是否其他有關憂鬱症的發現實際上與早期創傷有關,我不懷疑這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次類病理現象。
在相反面,如果經驗能引發問題,或許經驗也能治療問題,有一個可能會讓佛洛伊德(Sigmund Freud)感到驕傲的研究中,Nemeroff比較抗憂鬱藥物治療法與心理治療法,他的最初分析顯示兩種技術差不多同樣有效,而將其結合起來結果稍微好些,但是檢視那些罹患憂鬱症而曾經遭遇早期創傷的患者,則心理治療法比藥物治療法有效得多,並使得45%的人症狀減輕,即使他們受苦於疾病長達8年之久。
安慰劑效果是另一個領域,在此我們開始瞭解大腦對於環境影響的反應,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的Tor Wager已經指出大腦的前額葉部位〈與期望及獎賞有關〉,當病人給予安慰劑時這個部位被活化,而相反地,疼痛部位變得較不活化,「安慰劑改變了你的大腦當情況發生時如何處理疼痛,」Wager表示,「你的期望對於大腦與身體會產生重大衝擊性,這些反應是神經的真正反應,而非只是你如何表達你的感覺。」安慰劑反應是情況好轉過程的一部份。
一個有趣的暗示是如果你不再對你周圍的情況以此種方式起反應來產生任何期望時,你將不會體驗到安慰劑作用,而且可能需要更高劑量的藥物,義大利土林大學醫學院的Fabrizio Benedetti顯示阿滋海默氏病人,他們調控期望的額葉迴路受到損傷,對於疼痛不會顯現安慰劑作用,「我們可能須要改變對於精神病患的治療方法,來補償這些期望機制的損失。」Benedetti如此解釋。
大腦的改變依賴經驗,也能影響更多大腦的功能層面,美國羅格大學的Helen Fisher 報告,剛被愛人遺棄的人其大腦控制身體疼痛的部位呈現活性,顯示情緒如何能啟動真正的身體作用。
而飲食與運動影響我們的大腦如同身體一樣多,不良飲食對於記憶有幾種有害影響,而良好飲食帶來益處,美國洛杉磯加州大學的Fernando Gomez-Pinilla描述一個大型蛋白質組分析研究,顯示許多與突觸構造有關的蛋白質因能量代謝而製造出,包括生長因子BDNF及一種重要的記憶蛋白質CREB,垃圾食物會減少大鼠這些蛋白質的量,Gomez-Pinilla表示,然而運動能卻能恢復這兩種蛋白質,「運動可能藉改變能量代謝作用於大腦,」他解釋說,「這是一個飲食及運動如何可在人體結合的好例子。」
「我們由人類基因組所獲得的興奮移至一個新的複雜領域。」英國牛津大學的神經科學家及英國醫學研究學會執行長Colin Blakemore下結論說,他一定知道:因為他是我們大腦裡每一秒鐘有多少神經連接形成的報告人之一。〈全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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